圖：德式牛扒套餐。\作者供圖

　　提到周末探訪在蘇黎世工作的友人的經(jīng)歷，便不得不提此行中的餐食體驗。筆者在蘇黎世城市中漫步發(fā)現(xiàn)，大多數(shù)餐廳都以德國料理為主，也可以說得上是道地的飲食了。

　　因為友人日頭要返工，因此我便自己一人在蘇黎世美術館參觀后，沿著后面上山的公路一直走，大致不超過半小時，便走到了蘇黎世聯(lián)邦理工學院。第一站便在學校里吃了早午餐，坐在近兩百年歷史的古建筑風主教學樓的一樓咖啡卡座，看著學生和老師們?nèi)藖砣送?，觀察著他們說話的體態(tài)和表情，配合手邊的咖啡和牛角包，仿佛時間就停留在了這一刻。似乎可以看到一百多年前愛因斯坦在此求學的場景，的確這間大學就是愛因斯坦的母校，他在這里度過了自己的本碩學涯，聽聞因為申請該校的博士失敗，才因而去到蘇黎世大學完成博士學業(yè)。至今，學校還保留著他上學時期的儲物柜，只不過現(xiàn)在變成了一個對外展示的櫥柜，里面包含愛因斯坦的個人簡介以及一些錄音片段。

　　說回吃的，在下山的路上，還巧遇一輛行駛在路上的餐車，非常有趣。有點類似三輪車，但體積上相比會大更多。剛好前面紅綠燈路口的紅燈亮起，餐車停了下來，當我望向餐車并舉起手機的時候，司機也望向我微笑，餐車中一對夫婦正在愉快進餐，偶爾還舉起酒杯飲香檳，陽光剛好間或照下來，整個氛圍感十足。綠燈起，他們也在一車歡笑聲和我下山的方向背向漸遠。

　　沿著路下山，跨過利馬特河，路過奧古斯汀巷向南行，就到了餐廳Zeughauskeller，這家餐廳坐落在蘇黎世圣彼得教堂附近，算是舊城區(qū)久負盛名的一家餐廳，也是許多排行榜上蘇黎世美食的榜首。比較有意思的一點是，這家餐廳的前身其實是以前瑞士的軍火庫，始建于十五世紀，直至現(xiàn)在餐廳內(nèi)的墻壁上仍然掛著為數(shù)不多的武器，餐廳的內(nèi)部結(jié)構(gòu)也保留著過去倉庫的模樣。除了保留的傳統(tǒng)裝潢，也有一些現(xiàn)代畫或攝影作品的裝潢，還有一些滑雪運動員的簽名頭盔等，畢竟瑞士作為滑雪勝地，自然也有不少滑雪名家或者愛好者光臨。

　　餐廳提供的是傳統(tǒng)的德式料理，服務員也非常熱情好客。這不僅是舊城區(qū)中為數(shù)不多禮拜天也營業(yè)的一間餐廳，提供中英文菜單，可以說是非常體貼。畢竟，筆者已經(jīng)深刻體會到無論是禮拜天的蘇黎世還是琉森，是一個連大多數(shù)超市都閉門不開的“?休閑”城市。所以這間餐廳算是非常勤力了。

　　我點了一份招牌的牛扒套餐，牛肉入口軟糯，配上德味十足的醬料，可能對口味清淡的人來說會稍微有些偏鹹，不過這也是德式料理的一大特征吧。旁邊配了紅菜頭、炒蛋和栗子，有足夠甜味，布冧的核掏空后被塞滿了覆盆子果醬。一個人吃飯的時候，與一對白發(fā)阿婆拼桌。她們端莊而自洽，熱情又優(yōu)雅，席間還不時與服務生打趣。我們也忍不住攀談起來，很奇怪的是，語言不通加上自己因為手術原因?qū)е侣曇羯形椿謴停齻兟犃τ植患训那闆r下，竟然全程還聊得挺開心。我想遇見她們，也是時間的奇緣。

　　之后，友人表示難得來一趟，又極力邀請我前往一間據(jù)稱是蘇黎世最正宗最熱門的中餐廳食飯。我們點了酸菜魚、魚香肉絲和一份時蔬粉絲豆腐湯。相比筆者自己之前在倫敦唐人街試過的中餐廳，的確有過之而無不及。當然，倫敦也有不少菜品出色的中餐廳，因此這里只能以筆者有限的個人經(jīng)驗而談，絕無拉高踩低之意。

　　在前往瑞士前，一直感嘆倫敦在外食飯物價高昂，這次在蘇黎世待了三日后，感覺應該收回這一評價。在軍火庫餐廳的套餐含加一服務費在內(nèi)，大約盛惠四十歐元出頭；而那間蘇黎世最為出名的中餐廳兩菜一湯就近九十歐元，價格就比倫敦貴大概三分之一。當然，他們提供的分量足夠，甚至說對于大多數(shù)亞洲人來說可能太大了。雖然餐品是過關的，卻也并不十分出色，最后還是落在了“貴價”這一點上，所以如果想要在蘇黎世吃好喝好，錢包一定要記得準備妥當。